谷乔

美强惨向,v:callama

兰心丰骨31-苟自救也

居然没有人猜对哈哈,救他的人是他自己。

我一直相信一个强大且内心有了爱和安全感的人,是拥有落水后自救和救赎的能力的,即使水性不好,即使内心仍报有恐惧,却会依旧在恐惧中前行。

救她的人可以是真实的人,更可以只是自己心中相信自己可以活的意念。

还有,王者始终是孤独的,哪怕有一生相守相知的伴侣,许多时候也一定要孤独得面对人生许多的困境和难处,就像创业者。所以这一篇是他的单人向。当然接下来还是会被媳妇儿抓回去好好疼几篇的哈哈哈


风夕实则被一股寸劲儿砸晕,于岸边只昏迷了一刻便挣扎着醒来,她记得晕去时在江水里,如今在岸上,是黑狐狸救了自己……黑狐狸呢。


她一惊之下坐起,却见旁边围着一身狼狈的主管,还有几个被兰息和自己救起的工人,正眼睛通红的唤她。


“丰兰息呢……”


“老夫无能啊……永平侯……他……他被江水冲走了。任学士和劳工们已经去找寻救人……风女侠你别急啊,应该……有的救”


见风夕交集万分,已然恍恍荡荡起身要扑向外面。


“永平侯被冲走的时候抱着一根浮木的,只是当时江水湍急,我们实在没能力救他,现在雨势变小了,万幸辅坝在永平侯的拼死守护下最终扛住了冲击,只毁损了一小部分,工人已在抢修,所以下游的江势已没那么湍急……万千百姓的家和性命也保住了……”话音未落,风夕已冲出帐外,开始向下游飞奔而去……


终是上天眷顾,此刻的丰兰息虽被冲走,却还残余意识能够死死抱住浮木,幽深的江水让他一度内心充满恐惧,心底里幼时的阴影又被勾出,冰冷江水瞬间更加刺骨。可心底里另一个声音却也远远想起:


“黑狐狸,生同生,死同死……坚持住,天下人还等着你,我还等着你……”


尤是恐惧让他浑身颤抖不已,失温和失血让眼前开始渐渐模糊,却更有一则意识拉扯着他不要放弃,不能睡去,还不知风夕伤重如何,要活着回去找她,要保持清醒,于是撑着没有晕去,于渐缓的江水中寻找生机。


就在昏沉与清醒之间徘徊之际,模糊间,丰兰息看到一处江水转弯,生机也许就在此处,于是深呼吸几口强制让自己更加清醒镇定,蓄积体内残存的内息于双臂,在浮木带着自己撞向岸边的一瞬,借力浮木,堪堪跃起半丈,抓住岸边岩石,跌跌撞撞爬上岸去。


终于……脱离了江水,一阵紧张的心跳如鼓平静后,兰息放松自己在岸边休息了片刻,这一放松下来,才感觉到背上多处伤口丝丝拉拉的疼痛,估计又没法看了,不过皮外伤算不得什么……


刚想动一动坐起身来运功疗伤,却突然感受到下腹一阵尖锐的刺痛,低头一看,原来是一个拇指粗的尖木不知何时刺进右肋下腹处,之前因江水有浮力,自己也全身紧张,根本没注意到,现下才看到这钉在肉里的家伙。


看上去非人为断木,因此四周木刺不均匀的断裂,又不知有多少木刺扎在肉里,伤口不大,但却很深,好在没有扎在动脉或脏腑内,此刻自己的力量和角度没有办法折断它,如果想要移动就必须拔出。


兰息权衡片刻,忍着剧痛缓缓坐起,每移动一寸,都能感受到那木刺在血肉间碗割,终于腾挪着坐正身体。


缓过一阵眩晕,从里衣衣角撕下一长条软布衣料,再从怀里掏出之前收好的风夕的素帕,这还是上回拔箭的时候风夕给她咬在口里的,后被他洗净贴身携带。


看到它,仿佛全身的疼痛都消散一刻,风夕如今怎么样了,是否有危险,要尽快回去,等不及任何一刻想要见到她。


想到这,强撑一丝清明,抖着手卷起素帕,咬在口中,蓄了几口力,发力于握住木刺的右手,猛然拔出,屏住一口气不敢停顿,出指点住伤口的几处穴位止血,再用布条紧紧缠住伤口。


一番操作下来,才敢吐出憋着的一口气,大口大口喘息,此时肺间痛痒之意渐甚,兰息再忍不住胸臆中的气血翻涌,用手捂着腹部伤口,略歪上身,咳呛着把刚刚喝下去的混浊江水混着鲜血,一口口咳出,直咳得眼前黑雾一片,倒是这呼吸间,肺间和肋下越来越分明的刺痛能够让他能够继续保持清醒。


待一阵咳喘后,闭着眼运转了一下所剩不多的内力,好在经脉重塑后,精纯内力虽然还不能掌控自如,但却能源源不断自丹田再生。


行走一周天后,探得其他脏腑均无大碍,只是心肺、左肩旧疾果然又加重了一些,不禁苦笑,薛神医回头又要辛苦了……


继续运转周天,恢复了一些体力。此时天色渐暗,气温骤降,湿透的全身加上因内力难继,体内寒气已经控制不住串向全身经脉。

他用尚有一丝清明的头脑权衡了一下,如果停留原地,此刻自己的内伤已难自救,而停留会让失温更加严重,甚至很快昏迷,更会增加救援人的寻找难度,而脑中不断浮现最后风夕昏迷着被自己扔上岸的瞬间,虽然那时粗粗探得人应还活着,但心中挂念太甚,让他一刻也不想停留,当下收起落到旁边已然染血的素帕到怀中,撑起身体,沿着河沿向着上游方向,缓缓走去……


此刻雨已渐停,云雾退散,苍穹下,竟远远闪耀着几颗远星,让刚经过惊心动魄,大难不死人的心柔软、安静下来许多


也让他忍不住想起许多旧事,想起儿时母后的轻侬细语、成长中大哥的照拂护佑,小圆脸风夕俏皮的眸动,还有那些被自己救了的劳工和家人一张张憨厚的笑脸……


风从身边掠过,他踉跄一下,紧抓住衣角堪堪稳住身形,心肺、肋下的疼痛再次涌上来,不去管他,不断告诉自己,不能跌倒,前方有人在等着他。


风渐大,夜渐凉,他的身体无法自持的抖起来,连血液都快被冰冻住,他依旧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,颤抖的腿却已经快稳不住身形。


远远得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,再抬眼,模糊中,不知幻觉还是真实,不远处一抹白色身影向着自己的方向掠来……她没事,太好了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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